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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魄魄】《铁马》/民国AU(二)





「铁血军阀吴司令X乱世名伶白老板」



二、戏痴


白敬亭微微偏过头,避过吴映洁眼中的锋芒。

“若吴司令喜欢听敬亭唱戏,敬亭为司令唱便是,只是敬亭虽命苦生在这下九流,亦是有所为有所不为的……”

“好一个有所为有所不为,不愧是白老板,自是与那寻常伶人不同。”

吴映洁稍稍回身,卸去对白敬亭的压迫。她轻轻拉过白敬亭的手来,把在手中捏了捏。只见他手指修长,皮肤却格外柔滑细腻,古人曾说“温香软玉”,诚不欺也。相比之下,她的手掌娇小,却布满刀伤枪茧,反而不像个女子的手。

白敬亭被她揉捏得不自在,稍稍用力挣开了她的手。

“吴司令,您本就贵为格格,如今成了司令更是权势如日中天,又何必为难敬亭一个小小的戏子呢?岂不有失身份?”

“呵……”吴映洁轻笑一声,直起了身:“白老板知道得不少啊,还知道吴某曾是个格格?那你可知我这个格格如何得来?”

白敬亭自知失言,低头不语。

“白老板,吴某生母也曾是一位伶人,后得亲王幸后有孕便进了王府。那也是个可怜人,她本以为母凭子贵从此能成了人上人,却不料生下个女儿……”

白敬亭本就不愿与眼前之人有丝毫牵扯,如今听起她讲述身世,心中不安的情绪更是一波又一波地涌将上来。

“……于是吴某从来就没得到过承认,像个奴仆一样苟且偷生了许多年,如今这个格格身份,还是日本人想借我的力给我安上的名头,我也全当没有罢了。”

“吴司令,敬亭失言了,抱歉……”

“嘘。”吴映洁一根手指竖在白敬亭双唇:“白老板,吴某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吴莫从来不是什么贵人,所以无论吴某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会失了身份,可全凭吴某一人心意。”

话音未落,吴映洁动作极快地凑上前去,在白敬亭耳鬓处一嗅。

“好香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白敬亭哪料到此人身为司令却一点道理不讲,登时一股怒气涌上来,可涂抹着厚厚的妆容,谁也看不到他已双颊涨红。

“白老板别那般小气,吴某……明日再来?”吴映洁哈哈一笑,抬手一整军帽,转身离开。






吴映洁说了明日再来便是明日再来,从此不仅是贵妃醉酒,只要是白老板登台,她便要过来捧场。二楼居中雅席仿佛成了专为她准备之位,北平城的权贵们无人敢近。

北系军阀的吴总司令被撒家班的白老板迷住了!不出半月这消息便传得北平城里人尽皆知。

“没想到这吴司令还是个戏痴?”

“什么戏痴?那是情痴!谁不知道那白老板生得如兰如玉?吴司令到底也是个女人。”

“哈哈,情痴,情痴!”

捧戏子说来风流,却依旧是难登大雅的行径,有志高升之人大多避之不及。如今人们捉了吴映洁的荒唐之事,自然要大加讽刺,发泄愤懑。

“小白,今日吴司令又送了副上好的点翠头面来呢,我瞧着那成色实在难得!你也看看,可还喜欢?”魏大勋端了镶金的礼盒上来,开了盖便溢出那珠光宝气,晃花了人的眼。

白敬亭看都不看盒中珍宝一眼,竟是重重撂下了手中的茶盏,那茶洒了出来,湿了他的手。

“休要提她!”声音里竟然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。

魏大勋诧异地看了眼他,随即却忍不住笑了。

“你笑什么?”

“小白,素日里觉得你性子风轻云淡,快要羽化成仙了似的,可自从遇见那吴司令,怎地反而有了烟火气?”魏大勋笑道。

“你莫不是讽刺我?谁要与她有瓜葛?此女甚恶,我一次次明心志她却故作不懂,实在可气。”泥人也有三分气,白敬亭近日多次受那吴映洁纠缠,早已维持不住顾往的淡然。

“你气归气,可万万不要惹恼了她,我们这个小小的撒家班可扛不住她的怒火。”魏大勋叮嘱道。

“若不是,若不是……”白敬亭抿紧了唇,缓缓地深吸了一口气:“罢了……不提她了。”

就在此时,掌门的小厮进了来,手里还拿着副朱纸烫金的帖子。

“白老板……”

“何事?”

“吴司令差人送了请帖来,请您今夜与她一同去……河边正三先生的临时府邸。”小厮的声音越来越低,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白敬亭的脸色。

魏大勋手一滑,差点把价值连城的头面摔在地上,他连忙把盒子放在桌子上,一转头才看见他一张脸都惊得变了形。

“小白,那瘟神莫不是想要你的命啊!这邀你可千万应不得!那河边正三是什么人?日军的少将,杀人不眨眼的主!”

白敬亭没理他,反而看向那个小厮:“吴司令可还有别的话给我?”

“白老板怎知……”

“快说!”他轻喝一声。

“吴司令说,白老板您若是不去,她便……她便要毁了撒家班……”小厮说完了这句,眼圈都红了:“这可如何是好,如何是好啊白老板?”

白敬亭脸色一白,随即他指尖微颤,接过了帖子。

“小白……”

“大勋,我可还有别的选择?”他一笑,笑容里多了份苦意:“她是什么人?咱们又是什么人?有何资格说不?”

“小白,我们丢下这撒家班不要连夜逃了便是,如今她不给咱们活路,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往火坑里跳啊!”魏大勋急了。

白敬亭摇摇头:“是火坑,但未必是绝路。大勋,那吴司令未必会护我,却也没必要害我。她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,我去了便知晓了。”

“你不听劝偏要去,若是出了事,我可不给你收尸。”

白敬亭听到这一句,神色方才稍稍舒展:“甚好,若我今夜回不来你便逃罢,可千万别给我收尸。”





白敬亭未带任何行头,身着素白长衫,戴了副西洋镜便出了门。黄包车夫不敢接近日本军官的住所,他便在离府邸两条巷远的地方下了车,缓步走过去。没想到快到门口的时候,正碰上下了车的吴映洁。

吴映洁身着军装,戴着黑色的皮手套,一身整洁利落。她瞥见白敬亭素淡的身影,展颜一笑。

“白老板,真巧。”

白敬亭不愿理她,她却直接大步走过来,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。

“这便是,淡妆浓抹总相宜了罢。”

“夜风甚冷,吴司令如果想站在门口吹风,敬亭便不奉陪了。”

白敬亭说罢便要绕过吴映洁进门去,不料吴映洁一扯他衣袖,他便无法再多行一步。

“吴司令这是为何?”

吴映洁凑近他耳边,呢呢耳语,轻轻吐字:“白老板,你应该知晓河边正三是何许人吧。你若是不想死,就莫要离开吴某身侧。”

白敬亭冷冷一哂:“敬亭之所以在此,还不是因为吴司令盛邀?”

吴映洁微一挑眉,她没想到白敬亭讽刺起人来也是藏刀带刺的,不似平日里好相与。

“白老板,你便没想过也许是吴某思念你过甚,以至于茶不思饭不想,这才请你来,允你时时相随,以慰相思之苦……”她扯了两下白敬亭的衣袖,一急一缓中便带了几分调情的意味。

白敬亭只觉得心头一股怒火窜起,他狠狠甩开吴映洁的手便进了门,再不想理会她。而身后吴映洁无所谓地收回手,哈哈一笑,快步跟上。

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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