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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魄魄】《铁马》/民国AU(六)





「铁血军阀吴司令X乱世名伶白老板」




六、难眠



吴映洁这遭伤得不轻,身体不宜再折腾便打算留在撒家班,于是白敬亭扶着她去后院休息。白敬亭念着她有伤,把自己的屋子让给了她,去和魏大勋挤一间。


“小白你素来喜洁,床铺从不让人沾身,就连我都不成,如今竟让那瘟神睡了?”魏大勋满脸的不可置信,自从白敬亭遇见了吴映洁,净是做些出格之事。


“她受伤了。”白敬亭叹了口气,从柜子里拿出另一套被褥,放在魏大勋旁边:“再说小时候我们不是挤过一张床吗?”


“都说了是小时候,那时候你六岁我十岁,还是小儿身量,哪怕是睡一张床也觉得宽松。如今你我已经长大,这你也不嫌挤得慌。”


白敬亭铺好床,钻进被子里,为了给魏大勋留出更多位置将手臂叠在胸前:“别恼了,你要是吃个枪子儿,我的床也让给你便是了。”


“罢了罢了,总不能让你没地儿睡不是。”魏大勋还是有些气的,但拗不过深夜的疲惫,于是他闭上眼,不再言语。


魏大勋很快进入了梦乡,听着他平缓的呼吸声,白敬亭却怎么也生不出困意。方才的一幕幕一直在他眼前回放着。见到吴映洁伤口时的慌乱,被她骗中的气愤,和最后情不自禁地地亲吻了疼痛的她。他们如今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自己不愿她死也是理所应当,可为什么,自己连她痛都不愿?






第二天一早吴映洁醒了,因为伤口不便,她便坐在白敬亭床榻上发呆。不一会儿,魏大勋端了早餐进来,吴映洁瞥了一眼,只有一碗白粥和一颗鸡蛋。


“怎地也没个小菜?”吴映洁挑眉:“这没什么滋味的东西怕是难以下咽啊。”


“吴司令,您有伤在身,不要动那些味重的东西比较好。”魏大勋立好小桌台,摆好碗筷。


“白老板呢?替吴某将他唤过来可好?”


“白老板在做早课,祖师爷就留下来的规矩,等一会儿他便过来了。”魏大勋答得毕恭毕敬。


“那吴某等白老板来了再用。”吴映洁眨眨眼:“魏先生你也知道,看不到白老板吴某实在是食不知味啊。”


魏大勋看了吴映洁两眼,又想起白敬亭的嘱托:“吴司令,这可是白老板天没亮就起来熬的粥,都是他的心意,您可趁热喝了?”


吴映洁笑着摇摇头:“吴某昨日可是生死线上转了三圈儿才捡了条命回来,现在身子可是一点儿劲儿都使不上,怕是只有见了白老板才吃的动饭呢。”


魏大勋自然是没办法了,哈了哈腰从房间里退了出来,一出门正撞见做完早课的白敬亭。


“她怎么样?”


“难缠得很,还是你去试试吧。”魏大勋长呼一口气:“小白你不知道方才我心跳得那个快呦,总这么靠近她我怕是会折寿吧。”


“还是我去吧。”


白敬亭进了屋子,看到吴映洁靠坐着,小桌台上的粥一口未动,他搬了个凳子在床边坐下,问道:“怎么不用呢?”


“没滋味自然吃不下。”吴映洁答得坦然。


“你有伤在身,不吃饱怎么好?”白敬亭没想到这个掌握了北平城的女人也会在受伤时候挑食。


“或许你喂我,便吃得下了。”


白敬亭摇了摇头:“不成,除了我师父,我还未伺候过人。”


“那你把我当成你师父不就好了。”


“不成!”这句拒绝更急切坚定。


吴映洁对他激烈的反应有些意外:“不成便不成,不要动怒啊。”


“不是动怒。”白敬亭叹了口气,眉间多了几分怅然:“我伺候的师父的时候,他已经病入膏肓,无论我如何细心周到,他都没能好起来,所以……”


“原来是怕我死啊。”吴映洁笑了。


白敬亭没说是,但也不否认。


“你啊,你放心。”吴映洁微微倾身,压低声音:“有的人没死,我还不能死。”


她这话说得不明不白,白敬亭也没懂,但他也不深究。因为有时候懂得越多,越是难以善终。


吴映洁说完了这话,端起了碗,一仰头咕嘟咕嘟地就把粥喝了大半,剥好了的鸡蛋更是两口吃了个干净,那模样浑不似个带伤之人。


“怕是要叨扰你几日了,等我能正常活动,我便回到司令部去。”


“无妨的。”白敬亭马上回道:“其实多待几日也无妨,我可以去和大勋挤一挤。”


“原来昨晚卿卿去了魏先生的房间啊。”吴映洁将最后的一口粥喝尽,撂下碗:“卿卿为何不和我睡啊?我自己躺在这,冷得很,满身的不自在……”


又来了。


白敬亭不愿和她多做纠缠,收了碗筷便走,对吴映洁畅快的笑声充耳不闻。






吴映洁在撒家班呆了五日便回到了司令部去,她不在的这几天堆了太多的事情需要她回去打理,怕是又要忙一阵子了。


白敬亭躺回了自己的床榻却发现自己睡不安稳,被枕上萦绕着属于吴映洁的冷香,挥之不去。白敬亭有些气闷,从床上爬起来去水房打了水,就在他把被枕抗到水房的时候,却又后悔了。他在洗衣盆前面站了一会儿,又把水倒了回去。


其实不洗也没什么的不是?白敬亭这样想着,便又躺了回去,与那人留下的香味一同入眠。


过了数日,吴映洁得了空闲又想起他这个“心头所爱”了,成了箱的珍宝再次送到了撒家班。白敬亭已经习惯了,让小厮不必次次告知他,直接入库之后去魏大勋那里入账就行。


东西都快成了山,人却没来。若是从前白敬亭定是觉得轻松的,可近日没由来得便觉得心里发空。


“小白,你这几日是怎么了?心不在焉的,连戏的味道都不对了。”


“没怎么。”白敬亭坐在镜前描眉,听见魏大勋的问话,手顿了一下:“我不觉着哪里不对了。”


“别人听不出,我听你唱戏听了十多年了,你的喜怒哀乐我都能知晓。”魏大勋撇撇嘴:“到底是什么影响了你的思绪?”


白敬亭不答,魏大勋瞥了眼他的脸色,小心翼翼地说着:“莫不是和那位杀神有关?”


白敬亭手一抖,差点勾错了妆,他瞪了魏大勋一眼:“大勋你说什么呢?”


魏大勋叹了口气:“小白,听我一句劝,不要和她有更深的瓜葛了!我也想开了,那些珍宝咱们一分不要,退还给她就是了。现如今大半个北平的人都想她死,想来她的权势也不过是大厦将倾,若真到翻天覆地的那一日,她可未必保得住你。”


白敬亭双唇一抿,手也落下了,他看着镜中自己精致的妆容,心中得烦躁一波又一波涌将过来了一时竟觉得窒息。


“大勋呐,等明年暖和了,你就带着撒家班的人离开北平吧。不用担心别的,吴司令会给你们安排一个好去处的。”


魏大勋一愣,神色一拧:“你是不是……知道了什么?”


见白敬亭未答,魏大勋叹了口气:“你在这里,我又能走到哪儿去?况且在乎的东西如果守不住的话,就算苟活了,又有什么意思?”


“你何必……”白敬亭也叹息了,他们只不过是想守着一个小小的撒家班踏踏实实地过日子,为何却如此之艰难。


这便是生逢乱世,身不由己吗?


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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