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无授权禁止转载,严禁二改——
微博/B站@司空蜜爷
「坑杂/文废/脑洞多」
 

【魄魄】《铁马》/民国AU(十一)





「铁血军阀吴司令X乱世名伶白老板」




十一、心思



夜已深了,魏大勋打算将碗筷酒具收拾了,想着两人应该进里屋安寝,便推了门进去。谁料刚迈了步子,正瞥见贵妃椅上二人相拥而眠,这动作便僵住了,另一条腿也不知该不该进来。


魏大勋又仔细望了望,看着白敬亭的衣衫实在单薄,怕他着凉,只得轻手轻脚地进了里屋,捧了棉被出来。


魏大勋小心翼翼地走过去,还没等走到椅子旁边,吴映洁的双眼突然睁开了,视线像刀子似的从魏大勋脸上扫过。魏大勋一惊,手里的棉被险些抓不住。


吴映洁看见来人是魏大勋,目光又柔和了下去,她瞥了眼棉被,便明白了魏大勋的好心,于是用口型说着:“多谢。”


棉被落在了二人身上,白敬亭蹙了下眉,人也往被子里缩了缩,没有醒。吴映洁也觉得暖和,重新闭上了眼。而魏大勋一边收拾东西,一边时不时看下依偎着的两人,不是爱侣又胜似爱侣,实在大异常人。


白敬亭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,怀中的佳人也不见了,他问了魏大勋才知道吴映洁已经回了司令部,忍不住心头有些怅然,那怅然在魏大勋的面前也毫不掩饰。


“小白,从小除了我和师父你从不让旁人近你身,你心里有那杀神了。”不是疑问句,而是肯定句。


“大勋,你我一起长大,我的心思瞒不过你。”白敬亭这话便是认了。


“我便知道……”魏大勋叹了口气:“……罢了。”


“大勋,覆巢之下安有完卵,真到了那一日,偌大的国家又哪里有真正平安的净土呢?况且吴司令确实帮了我们戏园子的忙,我也理应换这份恩情。”


魏大勋无奈地笑了下:“如今你已经是句句为她解释了。”


白敬亭一愣,声音已经弱了下来:“……我没有。”


魏大勋摆摆手:“你要做什么我不管,我也管不了。但我必须说一句,你也别想着把我送走,我必须要留在这里,保证你的平安。”


“会平安的。大勋,我们都会平安的。”白敬亭马上说道。


魏大勋摸了摸白敬亭的头顶,手滑下来,又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
“但愿如此。”





这几日里,白敬亭总想着那夜吴映洁娇俏的模样,似乎他从未有过如此烦躁的时刻。而吴映洁许是看到了仓库里那些落了灰的珍宝,便决定不再送物件过来,反倒是吃的穿的日常之物多了些。白敬亭并不在乎她送些什么,他只想见她。


过了元旦便入了腊月,白敬亭托人送了腊八粥进司令部,吴映洁只传了话说她过几日再来白家班。白敬亭想着左不过是几日功夫,等了便等了。谁知这一等便又过了大半月,转眼快到除夕了,吴映洁还是没过来。素来淡然的人难得积了一团怨气在心中,自己这般模样,仿佛就像个失意的深闺妇。


北平又下了几场雪,旧的雪还未化,便有新的落下来。黑白红仿佛成了这个月的主色调,热闹得不尽兴。


吴映洁来得时候,白敬亭反射性地站起身想迎出门去,但一想到她晾了自己这些天,便有些不快,想了想又坐下了。吴映洁进了屋来,白敬亭头也没回,继续写自己的字。


“卿卿怎地装聋作哑?”吴映洁大步走过去,直接就抱住了他:“我来了,你不高兴吗?”


白敬亭不挣脱,但也不理。


“我最近忙得很,脱不开身来,我这刚得空,第一件事便是来这儿。”


白敬亭低头看了眼她,发现她是比前一阵子清减了些,脸色也不是太好,看来确实是事务繁忙的缘故。其实就从刚才吴映洁抱住他,那火已经去了大半,又看她模样,他已经生不起气来了。


“行了,我知道了。”


白敬亭收了笔墨,给吴映洁拿了点心过来。


“尝尝?”


吴映洁凑上前去,故意咬得大口,还轻轻啃了下白敬亭的指尖。


白敬亭哎呦一声,把手抽了回来:“属狗的吗?”


“我要是属狗的,早把你这细皮嫩肉的小美人吃了。”吴映洁又抱住他:“对了,今日我未饮酒,不如我们就把事儿办了……”


白敬亭自然知道她说的什么事,脸颊腾地红了:“这,这青天白日的……”


“那晚上也行,我不走了。”吴映洁故意逗他的,还得意地眨了眨眼。


“你……”白敬亭推开她:“永远没个正行。”


吴映洁咯咯咯地笑了,坐回椅子上,翘起了二郎腿。


“来这一趟,尤其是看到你,倒是令我轻松不少。这样想着,像个真正的痴人一般虚度光阴,也未必不是得意事……”


她又似自嘲地哼了声:“……谁又说得清楚呢?”


“过几日便是除夕了,你……可还会过来?”白敬亭问了句,他当然是希望吴映洁能来白家班。

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吴映洁耸了下肩膀:“毕竟我可是心系家国啊。”


这话谁说都无妨,可从眼前这个“第一卖国贼”嘴里吐出来,倒像个尴尬的笑话,白敬亭咧了下唇角,还是没能笑得出来。


“如果你忙得过来的话……便过来吧。”


“当然了。”吴映洁点了下头:“佳人如斯,如何舍得?”






白敬亭就当吴映洁应了,开始准备过年的物件,白家班也里里外外地收拾了一番,想要来年有个新气象。


终于到了年三十,白敬亭从下午便开始等,一直等到天黑得透了,还在等。北平的爆竹声很热闹,热闹得让人恍惚觉得北平还是那个太平盛世的北平,没有日本人,没有军队,也没有那些来自远方的哭喊。白敬亭坐在椅子上剪福字,突发奇想地又剪了一个吴字出来,想着等会儿吴映洁来了便送给她。


眼看便要过了年,后门处终于有了敲门动静,在爆竹声中听得不真切。白敬亭却很笃定,立马出了屋子,一路小跑过去。


门开了,吴映洁的表情却有些凝重,白敬亭一愣:“怎么……”


他突然发现墙边还靠着一个人,低着头,头发散乱。那人似乎很无力,还需要吴映洁伸着手臂撑着他的身体。


“先进去再说。”吴映洁带那人进了院,反手把门锁好。


两个人一起把那人搀扶进了屋,屋里灯光明亮,白敬亭这才看见那人青白的脸色和衣服上一处处干涸的血迹,似乎已是饱经折磨。


“这是……”


“先给他换身干净衣服,等我慢慢解释给你听。”


白敬亭看到了吴映洁眼中的认真,只得去打了热水,又取了无用的旧衣过来。帮那人脱裤时候才发现衣料已经和伤口粘在了一起,白敬亭不忍心动手,目光忍不住看向吴映洁。


吴映洁叹了口气,蹲下身去,用手一扯,听到了那人发出一声呻吟,鲜血已经从他的腿上流了下来。白敬亭这才看见眼前这双腿已经被折磨得见不到一块好肉,有的伤口似乎已经感染了,里面还化了脓。


白敬亭声音颤抖着:“这般毫无人性……日本人做的?”


“我做的。”


吴映洁头也没抬,声音一如既往得冷静。




TBC.

评论(55)
热度(476)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© 司空蜜爷 | 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