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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魄魄】《铁马》/民国AU(十五)




「铁血军阀吴司令X乱世名伶白老板」



十五、惊变



夜雨滂沱,打在吴映洁的脸颊,她蓄起来的肩发,湿哒哒地贴在她的身上。白敬亭从没看到她这般狼狈的模样,心头一紧,将她揽进门内。


“都湿透了,快进屋去,省得病了。”


“病……病不病的……”吴映洁干笑两声:“天都要变了,我还在乎病不病的……”


“先进屋再说。”白敬亭带吴映洁进了屋,脱去她湿透的军外套,又拿了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。直到他给吴映洁倒上了热茶,才想起来换了自己的衣裳。


吴映洁喝了口热茶,叹了口气:“你这根软肋,倒是会戳我心肝,今日方知白老板原是算计不得的。”


白敬亭没理会她,拿了块棉布帮她擦拭湿发:“雨这么大怎么没开车过来?”


“日本人那边盯得紧,我不想要紧时候给我俩惹麻烦。他们这一次对平津势在必得,我估摸着不出七天就会有所动作,只是我还不知道他们打得什么算盘。”吴映洁蹙着眉心:“你和我的关系非同一般这是大半个北平城都知道的事情,我怕到时候他们会对你不利。”


“这半年来我没少揽权,我在日本人那边话语权越多,他们就越不敢动你。”吴映洁拉过白敬亭的手,捏了捏:“可我越是这样做,虽然能保住你的命,却让日本人更迫切地想抓住我的痛点,只怕无论是你,还是你身边人,都要吃些苦头了……”


“……到时候,你一切以保重自己为前提,骂我也行,卖我也罢了,以你的聪慧见机行事就好……”吴映洁一边喝茶一边说着,似乎想仔仔细细地嘱咐一遍,听得白敬亭都有些无奈了。


“我当初答应你时就已经做好这个准备了。我虽不能在战场上击杀日本人,却也不惧怕他们。”白敬亭又笑了下:“比不过你这个司令是了,但我好歹也是堂堂男儿郎。”


吴映洁深深地望着白敬亭:“无论发生什么,我都会救你的,你可知道?”


“我知道。”


“你不够知道!”


吴映洁的太阳穴跳了跳,她起身扶着白敬亭的头便狠狠地亲了上去,也不管身上的外衣落在了地上。


“别当我傻的,我早看透你了,你这人最是欠不起人情债,别人给你一点点帮助你就要以命报答。这一次你给我以命报答试试看!”吴映洁放开手,恶狠狠地看着白敬亭的双眼。


“我告诉你,你要是给我死在日本人手里了,那些院子里旧人都别想活!他们安置的地方一直在我掌握之中,我会把他们找出来一个一个在你坟头上杀了!”


白敬亭一个激灵瞪大了眼:“你……你说的什么话!怎么不讲道理!”


“对,我就是不讲道理!”吴映洁拍拍白敬亭的脸,眼中出现了久违的神采:“所以你给我使劲浑身解数让自己平平安安的,什么也不要听,不要信,除非看见我,明白了吗?”


白敬亭似乎被吴映洁的狠话镇住了,半天没说话,吴映洁又贴上去亲了亲他的唇角。


“为什么伟大的胜利就要用人命来填!都是狗屁!”吴映洁的声音突然提了上去,她捉住白敬亭的手臂:“填进去的人命不该有你的,也不能有你的!”


你应该长命百岁,最后老死在某一日的午后暖阳下……不是吗?


“我不报就是了,我自私自利一心只想自己活命,可行了?”白敬亭开了口。


吴映洁笑了:“那你可要时刻记着十几条人命都栓在你的脑袋上呢,我向来说到做到。”


“我怎敢不记着?”白敬亭叹了口气,又抱住吴映洁:“我什么都不听,什么都不信,一心只等你来救我就是了。”


“亲亲我,你再亲亲我……”吴映洁的声音低下来,在他耳边磨着。


白敬亭搂紧了她:“你这人,怎么想一出是一出,方才还要打打杀杀的。”


吴映洁不愿等了,又主动亲了他,想了想觉得不够,甚至在他鼻尖上咬了一口。


“哎呦,我的鼻子!”


“那是我的鼻子,你这个人是我的,全都是我的。”吴映洁在他怀里扭了扭:“给我平安回来……”


“然后我就……我就没什么所求的了。”






吴映洁不惜在日本人眼皮子底下冒雨来给自己递消息,白敬亭自然是明白事情的紧张程度。但哪怕再多的准备,面对家国大难,战火连天,他也是揪着心,忍着泪的。


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,震惊中华的七七事变,爆发了。


遇袭,应战,谈判,演说。半月里发生了太多事,城内人心惶惶,再不复往日景象。


七月二十六日,广安门事件发生了,人们第一次听见近在咫尺的枪炮声,明白鲜血流进石头缝里,原来是洗不出来的。人们哭着喊着祈祷着,祈祷自己的平安,祈祷国家的平安。


七月二十八日,北平沦陷。


是夜,日本人的军队终于是浩浩荡荡地进入了北平城,人们将房门紧闭,生怕招惹祸事。可士兵靴子踏在地上的声响又让多少北平人痛哭流涕,彻夜难眠!


七月二十九日,北平被占领的第二天,日本士兵就闯入了白家班,二话不说地挟持了白敬亭便要走。白敬亭倒是平静,却把好几个院里的小厮吓得昏了过去。魏大勋急得去拦着,被士兵一脚踢在胸口,登时便倒在地上,脸色惨白。


“大勋!我没事的!你别管我,快去告诉吴司令!”白敬亭把“吴司令”三个字咬得清清楚楚,生怕别人听不到。


“她?她能救你?”


“你去找她就是了,快去!”


“我,我知道了,我知道!小白!小白!”魏大勋焦急的喊声被拦在了身后,白敬亭被两个士兵用黑布袋蒙住了头,粗暴地推上了军车。


摇摇晃晃间也不知道到了哪里,白敬亭又被架下了车,推搡着往前走。似乎是穿过了一条阴冷的甬道,随即他听到了铁门滑动的声响,后背被人重重地一推,差点摔倒在地上。


门又被关上了,白敬亭听了半晌没有了动静,才拿下了头上的黑布袋。他此刻身处昏暗的房间,目之所及也只有一张椅子,除此之外别无他物。


白敬亭扫视了一圈屋子,最后走过去坐在了椅子上。四周安静得很,他也闭上眼。他知道自己未来一段时间还有得受,可要先养精蓄锐的好。

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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