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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魄魄】《铁马》/民国AU(十七)




「铁血军阀吴司令X乱世名伶白老板」



十七、筹码



短短数日,天翻地覆。北平的沦陷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旧日的皇城失守了,他们快要变成亡国奴了。


吴映洁到处奔走,忙得焦头烂额,一连几日都没有合眼。魏大勋来司令部求见她,她只命手下将人请出去,可偏他焦心白敬亭的安危,硬是驻在门口不走,任谁都拉不开。


吴映洁身在屋内,还能听得到魏大勋喊哑了嗓子:“吴映洁!他真心待你!你怎能见死不救!你……你狼心狗肺!”


“司令,要不直接把那人打走吧,省得他说话这么难听。”魏大勋越骂越大声,手下已经听不下去。


“罢了。”吴映洁揉了揉太阳穴:“我出去见他就是了。”


看到吴映洁从司令部出来,魏大勋眼前一亮,忙冲了上去,又被两位手下拉住。


“吴映洁,是他让我来找你的,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!”魏大勋满脸的焦虑,说得急切:“已经三日了,他不知道在里面受些什么折磨,再不去救他,怕是……怕是……”


吴映洁使了个眼色,手下便放开了魏大勋,她走回去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再给我几日,我还你个平平安安的白敬亭。”


“几日?”魏大勋立刻急了:“现在他每时每刻都生不如死啊!你还要几日?”


魏大勋一把拍开吴映洁的手,揪住她的肩膀:“他是因为你才被抓去的,你说什么也要把他给我找回来!”


“魏先生……”吴映洁被他这么一摇晃,脸上的疲态再也隐藏不住:“吴某心里有数,你先回去吧,非常时期这里太危险,他肯定也是不愿你出事的。”


“我不在乎什么危险,想杀便杀了我,我只想问一句,杀了我之后,你能去救救他吗……”


吴映洁愣了一下,似乎眼前这一幕惊人的熟悉,她记得那个男人,即使满身血污依然在火堆旁笑得平静。


男人在笑她,也在笑自己。


“想杀便杀了我,我只想问吴司令一句,杀光了我们之后,您能去杀日本人吗?”


吴映洁低头看着他,觉得手心的枪前所未有的烫,烫得她几乎要握不住。


“吴司令,只要您能去杀日本人,我死得其所。”


魏大勋捏痛了吴映洁的肩膀,也正好让她回了神,她挣开魏大勋的手,定定地看了他一眼。她黑白分明的眼中,似有波涛震动。


吴映洁指了指魏大勋,对手下轻声道:“打昏他,给我关起来。”


“你……”


手下早就看魏大勋不顺眼了,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他,捂住嘴直接拖了下去。


吴映洁想转身回去,突然一阵眩晕涌上来,想想也快四日没好好休息一下了,可她不能停下来,她攥紧了一手的筹码,就像攥紧了白敬亭的命。


绝不能放手。






又过了五日,吴映洁与日本军方夜间会谈,交出了北平城的管制权,声明自己往后只是协同管理,并欢迎日军在城内驻扎。她绝口不提自己的军队,对面也不敢细问,毕竟多年来她根基深厚,百足之虫死而不僵,撕破脸对谁都没好处。


既然吴映洁放弃了北平的管制权,退了这重要的一步,足见诚意,对方也是聪明人,懂得见好就收。第二天中午,吴映洁就接到了河边正三的邀请去小聚,说是小聚是因为事情不光彩,其实双方心里都清楚,吴映洁是来要人的。


吴映洁穿过地下监狱的走廊,一阵阵湿冷的气息钻进她的衣衫里,她紧蹙着眉头,阴郁的情绪令人不敢靠近。


监牢的锁被打开,吴映洁看到冷冰冰的房间里只有一张椅子,此刻白敬亭正蜷缩在椅子上,似乎正在睡着。


吴映洁走过去,低头细细看他,他真的憔悴了不少,脸色苍白,眼下青黑。吴映洁伸出手,轻轻摩挲了一下白敬亭下巴上淡淡的胡茬,不料这个温柔的动作还是惊醒了他,他睁开眼,目光还是散的,茫然地看着到底是谁出现在他面前。


“是我。”她轻声说。


“吴映洁?”白敬亭双眼还没有定焦,可熟悉的声音却唤起了他的精神。


“对,是我。”


“……你来了。”


白敬亭坐起身,缓缓张开双臂将她纳入自己的怀抱里,他将头靠在吴映洁身上,深深呼出一口气,尾息还在抖着。


“我说过我会来,那就一定会来。怎么,不信我吗?”吴映洁将手放在白敬亭的头上,替他理了理凌乱的发。


“信,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信,多没道理我都信。”白敬亭似乎是想笑,温热的气息喷在吴映洁的小腹,手臂一丝一毫都不肯放松。吴映洁心口一酸,可以想见眼前之人是怎样把坚硬强大的背脊对着敌人,却独独把恐惧与脆弱暴露在自己面前。


吴映洁摸了摸他的脸颊,示意他松开怀抱,然后在他面前蹲下,仰着头看他。四目相对之时,眼前人所忍受的痛苦与疲惫都昭然若揭,亲眼所见更胜过千言万语。


白敬亭的双眼又重新亮了起来,他终于笑了,还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吴映洁的脸颊,感觉到指尖真实的触感让他心安,于是他又戳了戳。这在以前都是他不敢做的动作,可此刻他就是想做,并且大大方方地做了。


“瘦了。”他说。


“干什么,怕我是假的啊?”吴映洁这样说着,没舍得拍开他的手。


“怕啊,怎么不怕。”他这几日在真实与幻觉的边缘挣扎,终于是没有迷失自己,他太怕眼前的一切又是短暂的泡沫。


“那你戳吧,好好试试我到底是真是假,我答应你不会生气。”看着眼中重新出现光彩的白敬亭,吴映洁由衷地欣慰。多少个日日夜夜的不眠不休也无妨,只要换来眼前之人的平安,都是值得的。


“……可以吗?”


“可以啊。”


“好。”


白敬亭俯下身,吻上吴映洁的唇。


这是他从关进牢狱的第一日就对自己发的誓,只要这次他能活着出去,他就要在见到她的时候亲吻她。不是被她威胁,不是被她强迫,是他真心真意得想要吻她。


而她真的来了,为他而来。


爱意像野兽一样在心中怒吼,叫人如何藏得住。
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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