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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魄魄】《铁马》/民国AU(二十三)


「铁血军阀吴司令X乱世名伶白老板」


二十三、柔情


四目相对,柔情如水,汇入温润的河。


“你说什么呢?”


“我在说我的心里话。”这话他在心里说了千遍万遍。白日黑夜,时时刻刻。


吴映洁抿了下唇,白敬亭看见她的唇角在抖,惹人心疼地抖着。似乎有水汽慢慢在那黑白分明的瞳中汇聚,是道不尽的心头思绪。


……


【完整内容见补档】


……


夜已深了,吴映洁在白敬亭睡熟的脸颊上吻了吻,滑下了床。她重新穿好衣裙,披上斗篷,离开了房间。军靴踏在旅馆木制的楼梯上,吱嘎吱嘎地响着。吴映洁系好扣子,为自己点上一只雪茄。


咚咚,敲响了门。门开了,露出魏大勋警惕的面容。看见是吴映洁,魏大勋神色稍稍放松,后退半步让她能进到屋内。


“小白在你那里?”


“嗯。”


灯光照到吴映洁身上,魏大勋看到了她颈侧的几处红痕,便知道了怎么回事,有些尴尬地别过眼去。


“魏先生,那个日本兵的尸体,我已经处理了,你不用担心会查到你们身上。”


听闻这话,魏大勋觉得后背又紧绷了起来。


“你知道了。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。


“如果你指得是你和共党挂钩的事情……”吴映洁盯着魏大勋微微变色的面容,语气平静:“放心,我也是在你们到达上海之后才知道,这些年你隐藏得很成功,可南京的事让你急躁了,这才露了痕迹。”


“你想说什么?”魏大勋知道,如果吴映洁想杀他,根本不用和他废话。她今夜过来,便一定是有话要说。


吴映洁没说话,只是看着魏大勋。


“你……”魏大勋反应了过来:“你有我兄长的消息了?”


吴映洁刚好抽完了一只雪茄,呼出最后一口烟,她眉眼低垂,可见的犹豫。


“他……他不好吗?”魏大勋满手心的汗,他把手在裤子上蹭了蹭,尾音都在抖。


吴映洁裹了裹斗篷,回过头看着他:“魏先生,第一次见你时候,我原是替他不值的……”


“……直到我知道,原来你们兄弟二人,终究是走上了同一条路。”


魏大勋心口一窒,他忍不住伸手捂住胸口: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





一九三五年深秋,完全占领东三省的日军,已经把侵略的铁蹄对准了华北地区。而与此同时,那些不肯归降的共党,也彻底没了用处。无论是日军还是已方高层,意思很明确,一个不留。


吴映洁看了一眼阴森的监狱,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来这里提人了,战俘大部分都被处理了,剩下的都是些最难啃的硬骨头。而她下个月就要去北平了,再也不用和这些不怕死的家伙耗着。她原本应该觉得轻松的,可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。


被关押在日军监狱两年,男人已经被折磨得只剩下皮包骨头,可他还是可以抬头对人微笑。


吴映洁一直觉得他是个疯子。


“挺暖和的,现在是不是午后啊。”男人开了口。


吴映洁看了眼漆黑的天空,和男人身旁燃着的火堆,说道:“是啊,快入冬了,没几个这样的好天气了。”


他已经被弄瞎了,才会把火堆当成暖阳。


“吴司令,这大概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吧。”


这人真的很聪明,更重要的是硬气,两年来他们用尽了手段,也没让他吐出一丁点有用的消息出来。于是上面人终于放弃了,要在去往北平之前把他处理了。


“大概是吧。”吴映洁在他对面坐下,心不在焉地玩着枪。


上面说明日之前杀了他,可距离黎明还有半夜的时间,那就再等一等吧,再等一等。难得是个人物,怪可惜的。


“你是要去北平吧。”


“是。”和死人就不用隐藏什么了。


“真好,我这些年一直想去北平,如今却没机会了。”男人的脸上夹杂着遗憾和伤感的情绪,让吴映洁有些惊讶,这是她两年来第一次看到他真情流露。


“为何?”


“我有个弟弟,我弟弟在北平。”



TBC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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