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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魄魄】《红豆》/脑洞向/年龄私设(十三)






「明星白x留守少女鬼」





十三、相依


吴映洁哭得累了,声音小了下去,后背还一抽一抽地抖着。她吸了吸鼻子,把满脸的泪水和尘土在白敬亭的衣服上蹭了个干净。

白敬亭不仅不躲,还把袖子伸过去:“擦够了吗?没擦够继续。”

吴映洁看了看白敬亭洇湿的肩膀,又看了看手里捏变了形的鸡腿,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。

“白老师……对不起,把你衣服蹭脏了……”

“说什么呢?”白敬亭挑了下眉头:“以后不用跟我道歉。而且我告诉你,我穿这件衣服就是为了让你蹭的。”

这话把吴映洁逗得破涕为笑,她抖抖手里的食品袋,继续吃那个看不出形状的鸡腿。

“丫头,忙了一天,挺辛苦的吧。”白敬亭看到那些在灾区忙碌的志愿者,不辞艰辛,一身尘土,不禁肃然起敬。

“不辛苦,大家都在赶时间,有任务一起干,就不觉得累了。”吴映洁笑了下:“刚才领头的还告诉我们,明天上午大型机械就能运送过来了,很多埋得比较深的人都有救了!”突然,她笑容一僵,那个死在她面前的女孩的身影又浮现在她眼前。吴映洁的喉口哽了下, 她猛咬了一口鸡腿,狠咽下去。




志愿者们一直救援到深夜,才一波一波轮着休息。白敬亭和吴映洁也累到了身体的极限,他们挤在帐篷的角落里,相互倚靠着睡着了。

幸福是需要比较的,有了比较才会珍惜。看过了受伤者,遇难者的境遇,此刻他们就算是再苦再累再难过,心里也隐隐庆幸着自己的幸运。

吴映洁睡得不安稳,身体扭动间推开了盖在两个人身上的外套。白敬亭醒了,把外套拉回来,重新裹住吴映洁的身体。 他低下眼,看到吴映洁浓密的睫毛,忍不住用手指尖轻轻刮了一下,动作很轻柔,吴映洁完全没反应。白敬亭一动,就发现吴映洁枕住的地方十分酸痛,可他心疼她的疲惫,不忍心移开,只能闭上双眼继续忍着。

休息了约摸三个小时,这一批志愿者们又起来继续投入救援行动,换下另一批。人们一个个强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,手上腿上的动作一点也不迟钝。

白敬亭完全放下了他作为艺人的偶像包袱,和大家一起挖石块,抬担架,不遗余力。志愿者们也没人把他当成明星,有年轻人将他认出来便直呼其名,只交代救援事宜,无人闲聊。

“白老师!”吴映洁冲他晃了晃手里的矿泉水瓶:“喝点水!”

“不用。”白敬亭冲吴映洁摆摆手,他正和几个人一起顶着一块倾斜的墙面:“你忘了吗?我可是和贝爷混过的男人!”

吴映洁看了看他干裂的嘴唇,还是把水拿过去,举着瓶子小口小口地喂他。白敬亭直到喝到了水,才发觉原来自己确实是口渴的。

白敬亭一身的泥土,汗从额头上淌下来让他的脸都花了,一笑起来一排白牙明晃晃的,看起来像在做牙膏广告。可在吴映洁的眼里,他周身散发着光芒,相识五年,没有哪一刻的他比此刻更帅了。

这就是她喜欢的人啊,不仅仅有锦绣皮囊,还有一颗金子做的心脏。





他们在灾区忙了四天四夜,才跟着车离开了厢乡。两个人都累坏了,回到厢城里后先是在商务酒店订了两间房,好好洗了个澡,然后一觉从中午睡到了第二天早上。

吴映洁先醒的,她走到宾馆外面,用自己随身的零花钱买了两屉小笼包,两杯豆浆,然后回去敲响了白敬亭房间的门。白敬亭的双眼的血丝还没消退,累伤了的双肩刚刚敷上了膏药还不能动作,吴映洁倒是很乐意喂饭给他吃,两屉包子一人一只吃了个饱,然后她手捧着杯子,让白敬亭用吸管吸着豆浆。

“吃饱了嘛?”她问。

白敬亭点点头。

吴映洁看了眼白敬亭肩膀处背心下面隐隐青紫的皮肤,忍不住有些心疼。

“白老师,你这伤不影响拍戏吧?”吴映洁贴过去看了眼:“颜色真的还挺重的,贴膏药多久能消退啊……”

“不用管。”白敬亭摇摇头:“下一部戏是古装戏,每天都里三层外三层,没人能看得见。”

“古装戏,那肯定要吊威亚吧,不是疼死了?”吴映洁蹙紧了眉。

“那你就好好祈祷我快点好吧。”白敬亭忍着痛小心翼翼地抬起自己的手臂,只为了摸一下吴映洁柔软的头发。

“丫头,一会儿我送你回学校,我也得回北京了。”

“这么急?不多歇一会儿?”

白敬亭的表情有些无奈:“关于我去灾区的事,网上都炸开锅了。虽然我的团队帮我处理了,但粉丝们还是担心得要命,我得赶快编辑一条回家的微博安抚一下她们。再不现身怕就有人要进灾区找我了。”

接受千万人的爱,也就要接受千万份的枷锁,无心也罢,有意也罢,他早就没了自由。

“丫头,好好学习啊,还有不到一年可就高考了。”

“我会的。”

“明年寒假,和我一起过年吧?”

吴映洁收拾桌子的手一顿,是啊,她已经没有地方过年了。

“……不去,我要留校自习。”

“可是你们学校三十到初五宿舍都不开啊,你住哪儿?”

吴映洁挑眉,没想到白敬亭连她哪天放假都一清二楚。她目光炯炯地看着白敬亭,白敬亭也坦然地由得她看。

“白老师,你这样真像我叔叔,管东管西的。”吴映洁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话来。

“等你成年了我就不管了,现在可不行。你还太小,我可不能让你大过年的没地方去。过年时候最乱了,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。”白敬亭絮絮叨叨说了一大段话,模样倒像是真把自己当成吴映洁的家长了。

“反正我不去。”吴映洁格外坚定,他自有他的家人,她一个非亲非故的人,又去凑什么热闹呢?

大概是听到了她语气中的坚定,白敬亭退让了:“真的不想过来?”

“真的。”

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白敬亭点点头:“那我去你那里。”





吴映洁觉得自从去了一趟灾区之后,白敬亭有点不一样了,具体哪里不一样了,她也说不上来。像是隐隐约约有什么在半空中浮动着,落不下,她也抓不住。

吴映洁就带着这份疑惑被白敬亭送回了学校,少不了的就是被班主任训斥了一顿,主题无非就是快要冲刺了不要分心。可说着说着班主任也叹气了,遇上这种情况吴映洁又能怎么办呢?毕竟出事的是她的家乡,人心都是肉长得,从小长大的地方又如何能割舍得下呢?

最终学校对于那群跑去当志愿者的学生都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,只象征性地罚了两天的扫除就不了了之了。

灾难总会过去,如同疼痛总会消弭,可留下的伤疤却永远也褪不掉了。在那之后的几个月里,吴映洁经常做噩梦,梦到厢乡那一片悲惨的景象,梦到血淋淋的残肢,梦到已经死去的女孩在电击器下抽搐的身体。可那些梦,都在出现白敬亭的身影之后变了模样,灰败的色调里多了一丝暖意融融的金黄。萦绕着她,守护着她,陪伴她度过一个又一个勾起恐惧的夜晚。

她还是习惯性地每天给白敬亭发短信,和以前不同的是,她一定会在睡前收到他的回信。回信不再是短短的几个字,他也会说一些自己日常的工作。有的时候白敬亭真的太忙,就会用微信发一段语音过来,吴映洁每一段都要重复放很多遍,早起也听,睡前也听。

记忆最深刻的就是白敬亭靠新电影荣获金马奖最佳男配角的那一晚,他结束了导演组的庆功宴后激动地打来电话分享他的喜悦,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大半个晚上,最后天都亮了吴映洁才挂了电话去上早自习。

吴映洁由衷地为白敬亭高兴,他这些年为转型实力派付出的心血汗水她都看得见,金马奖是对他努力最直接的嘉奖。而更令她高兴的,是他想与自己分享的那份迫切,就是这份迫切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也许在他心里还是有些分量的。

她真的很想被他需要,因为什么都好。

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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