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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魄魄】《铁马》/民国AU(十)





「铁血军阀吴司令X乱世名伶白老板」




十、缠绵



吴映洁的手心很凉,还在抖。


“你和日本人那边本就关系有些紧张,若我现在走了,岂不是让他们更加疑心你吗?”


“你怕他们对我不利?”


“怕。”白敬亭点点头,放开吴映洁的腰,把她冰冷的双手拉了下来,攥在手心里。


“那你就不怕困在北平这个大牢笼里再也走不脱吗?”吴映洁的唇角不自然地垂着:“现在不逃可能就没机会了。”


“也是怕的,只是……”他言语一顿。


只是什么呢?只是吴映洁为自己安顿好了戏园子的旧人们,自己一定要信守承诺?不是的。只是师祖和师父的心血都在这白家班,自己要守护这里直到最后?不是的。


“只是什么?”


是什么呢?白敬亭看着吴映洁湿润的眼睛,觉得自己的心里一阵茫然。


吴映洁笑了下,挣开白敬亭的手,指尖轻轻一抹便隐去了那颗仿佛从未存在过的泪珠:“回屋去吧,院子里真的有些冷。”


“啊……嗯。”漂浮的思绪终于有了落点,白敬亭回过神来,点了点头。


白敬亭心想着汤应该还热着,为吴映洁盛一碗可以暖暖身,回屋便去了桌边,没想到才迈出两步,便被吴映洁从身后抱住了。


白敬亭拍了拍吴映洁的手臂:“怎么了?我给你盛汤喝?”


“不必了。”声音闷闷得从背后传来:“当真后悔,早知白老板你是个蠢的,就不与你同谋了。”


白敬亭觉得有些好笑,这女人总是赞他聪慧,可今日不知是饮了酒的缘故,反而怪他蠢笨了,果真是个难相与的。


白敬亭被她紧紧地搂着难免有些不自在,他又拍了拍她:“先喝点汤吧,喝完再怪我也不迟。”


吴映洁放开了手臂,可白敬亭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,便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大力扭转,他措手不及地一个踉跄差点跌到地上,还好被吴映洁眼疾手快地捞了起来。


“你做什……”因为惊愕被吞掉的尾音。


吴映洁的身体压向白敬亭,白敬亭向后挪了挪脚,不料后腰却撞在了桌边,只得上半身向后微仰着。


“我总是想不明白,你这人明明心悦于我,为何畏我如虎,不肯近我?”吴映洁半个身子挂在白敬亭身上,吐气如兰吹在他下颔,让他连低下头都不敢。


“吴司令,你真的醉了。”白敬亭僵硬地立着,后腰酸痛却无法回正身体。


“我哪里说得不对了?难道你对于我便一丝情意也无?”


“我……”


心乱如麻,因那一刹心动做不得假。


“你不否认,便是承认了。”


这话说得蛮横,动作却更蛮横。吴映洁单手扯住白敬亭的衣领,强迫他的身体靠向自己,然后她的头便凑了上去,灵巧的舌尖轻轻扫过白敬亭的双唇。


“等……”


寻得他张口的瞬间,丁香小舌便偷溜了进去,左右刮蹭,上下舔弄。与此同时,另一只手却不老实地伸进长衫的下摆,缓缓地摸将上来,还隔着单薄的裤料在他大腿内侧轻轻捏了一把。


“唔……”

白敬亭的惊叫被堵在唇舌,他仿佛被定在了这儿,任由她挑逗着,却动弹不得。


谁知那小手更加得寸进尺,手心还冰凉着,却一把握住了那话儿,指尖还轻重缓急地摩挲着。白敬亭只觉得仿佛被电击中,后颈连同一整个背都酥麻一片,就连腿都有些软了,强撑身体却在微微地抖着。


吴映洁啃咬够了,抬起头看他的脸色。只见他眉心蹙着,目光却迷离,也不知此刻是痛苦还是享乐。


“你们唱戏的该不会有什么忌讳吧?比如唱旦的男子不可破身之类的?”


“并……并无。”白敬亭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,迷迷糊糊地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。


“那便好。”吴映洁拉过白敬亭的身体,反手将他推倒在贵妃椅上。白敬亭定了定神,想到吴映洁方才几乎要夺取他神智的手,本能地向一旁缩了缩。


瞧见白敬亭的动作,吴映洁哈哈大笑:“你怎么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?倒显得我像个江湖恶霸了。”


“不成的。”白敬亭一向冷静,此刻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:“这……与礼不合,不成的。”


“我说成便成。”吴映洁也靠了过去,摁倒白敬亭的身体,直接跨坐在他身上:“我现在告诉你,哪怕明日日本人要暗算我,今夜我也是北平的天。至于你啊……”


吴映洁低下头,在白敬亭的下颌处啃上一口,留下一道浅浅的牙印:“白敬亭,你就认命吧。”


“你既然不逃走,那以后也别想走了。”吴映洁贴着他耳侧轻声说着,一边还亲了亲他的耳垂,觉得触感可爱,便又含在口中。


“我呀,我知道自己有些对你不住,可没办法,许是我天生便不是个良善的料,只能继续这般了……”


白敬亭的手臂微微撑开吴映洁的肩膀:“你确实醉了。”


“是醉了又如何?”吴映洁眯眼瞧着身下的男人:“人道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,哪怕只能春风一度也值了。”


她的吻一路下移,从上唇,下唇,到下巴,然后她探出舌尖,绕着白敬亭的喉结打圈。她能感觉到白敬亭的紧张,从他急促的呼吸,微微起伏的胸膛。


吴映洁的手又一次摸进了白敬亭的衣衫里,这一次是他的前胸和小腹。白敬亭只觉得一条冰冷的小蛇贴着自己的皮肤钻来钻去,钻得他心痒难耐,所到之处并不觉得寒冷,反而变得火热的起来。


似乎是觉得衣衫有些碍事了,吴映洁双手一扯,一道裂痕顺着衣领一直开到了大腿。吴映洁咯咯地笑了声,面颊便贴了过去。


“真暖和。”她说。


“你怎么……”


“我赔给你便是了,不要气。”吴映洁转头在白敬亭的锁骨上亲了一口,尤自觉得不过瘾,便用两排贝齿轻轻地磨了磨。


白敬亭觉得自己许是也醉得厉害了,不知是为了那二十年的酒,还是女人甜美的体香。仿佛有一层又一层的柔软的锦缎裹将上来,将他缠得死死的。


清冷自在了这二十三年,缠得住他的,也只有一个她而已。


白敬亭叹了口气,卸去了手臂支撑的力,环抱住吴映洁的背,将她从自己身上揽了下来,躺在自己身边。他倾身过去,将自己的脸埋在女人的颈窝里,嗅了嗅,又轻轻地吻了下。


这个温情的动作仿佛冲淡了屋内燃动的情欲味道,就连吴映洁都有些措手不及。白敬亭搂得很紧,还温柔地摇了摇,亲吻过吴映洁的颈侧,又吻上她的鬓角。


不似她冲动火热,白敬亭的动作小心翼翼,却极尽缠绵,连吴映洁也缓缓地融在其中。


“罢了……”终究她开了口。


“我虽不喜欲擒故纵,但既然是你,便纵一次又如何?”


“别纵。”白敬亭贴紧吴映洁的身体,声音都听得很不真实:“许是……许是来日的某一刻,但不是此刻,不是我们都醉酒的时候。”


“还有,你不必为我担心,我在北平登台了这些年,明里暗里也是有些朋友,我可以保全我自己。”


“我不逃了,我就留在这儿,留在北平。”


吴映洁也缓缓回抱住他:“白敬亭,等到风云骤变会是怎样的景象就连我也无法预料。或许……或许整个中华都要大破大立了,到时候我们又将何去何从呢?”


“我不在乎。可我只是想知道,在这乱局里,你到底在哪一方呢?国民政府,共党,伪满,还是日本人?”白敬亭借着酒意,终于将藏在心里的疑惑问出了口。


“或许未来的某一刻,不得不开口的时刻,我会告诉你吧。”吴映洁笑了,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话正是学了白敬亭的语气:“不是此刻,不是我们都醉酒的时候。”


是啊,未来的某一刻。白敬亭想知道真相,也希望那一天不要到来。因为真相是昂贵的,他不知道自己能否付得起那个代价。

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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